[腕表知識] 今天給大家分享表友大澤
[ 品牌文化] 本文作者是,收藏家郄鳳卿。
大澤是我在川崎認識的第一個友,我們15年的友誼并非始于”玩表”。
那是1997年夏天的事兒,我在圣瑪麗安娜醫(yī)科大學(xué)留學(xué),做心理治療和異文化的研究。當時社會熱議”在華日本遺孤返日尋親”的話題。稍知兩國國情,又在國內(nèi)從事過戰(zhàn)爭遺孤問題研究的我,決定給日本最大的報紙《朝日新聞》的”論壇”欄目投稿,就戰(zhàn)爭遺孤問題談一下看法。我的文章題目是《殘留孤兒面臨異文化的壁》。報社記者在文章刊登前特地來醫(yī)大確認我的身份。
接著,報紙上出現(xiàn)了反駁我論點的文章,當然也不乏支持的,這都是意料中事,表友大澤就是我的支持者之一。他是一家公司的社長兼董事長,公司專門雇傭外國人,尤其是在華日本遺孤。大澤為人俠氣,見一個幫一個。他通過大學(xué)方面聯(lián)系上了我,就在川崎站前的一個餐廳里我們第一次見面,沒想到這就開始了我 們長達15年的友誼。
照片中手持話筒者,即文中主人公,大澤。
我們談得很投機,他這個人大咧咧,和別的日本人不一樣。讓我很吃驚的是,他手腕上戴著一只的金帶3919,鏈帶很長也沒經(jīng)過剪切和調(diào)整。原廠21厘米的長度太寬松了,在腕上晃來晃去。那時候我雖然已是表迷,但手上還沒有百達翡麗,當時戴的是的眼鏡蛇,價格比百達翡麗便宜得多。大澤對這款表也很好奇,在手上把玩了好久。
那天我們談了許多,比如說日中民族性差異、國情差異、文化差異等等。我看得出他文化程度很高,而且知識面很廣,自己的公司辦得也不錯。我也看得出,他愛表,但并不懂表。在新表店里按定價刷卡買表,從經(jīng)濟的角度來說是必賠無疑,除非你保證是使用一生。這也是玩表的人和不玩表的人買表時的區(qū)別。買新表的人肯定不玩表,玩表的人肯定不買新表,這個圈子里就是這么怪,也是這么的真實。
金鏈版本的。
后來談得深了甚至跨越了國籍的障礙,談到了自己所屬民族的優(yōu)缺點,而且限定只用兩個詞來形容缺點。我向他指出了日本人的特征性缺點:冷酷、狹隘。他想了想,承認了。就他接觸的一些華人,他用了散漫、馬虎兩個詞來概括,我想了想也承認了。雖然承認了,不一定能改變,這也是我們的共識,”只有多樣化共存才是世界”。
雖然世事談得深,但表的事談得很少。他甚至到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百達翡麗的型號是3919,對表的認識不在一個層面上,交流又談何容易。
1998年我留學(xué)回國后,有了國內(nèi)的新事業(yè),回日本的時間少了許多,但只要回去一定和大澤見面。他的生意后來做到了東南亞和我國香港。一直以來,他幫助外國勞動者的初衷從未改變。后來聽說公司效益不好,為了這些外國人的工作和生活,他一直在扛著重責,支撐著公司。他變得頭發(fā)花白、身材臃腫、老態(tài)龍鐘。終于有一天,大澤在和我見面時,拿出了一塊。”你看看這塊,在中國能不能轉(zhuǎn)讓出去?”像慣常一樣,他求人時臉上露出抱歉和痛苦的表情。之后我從公司的華人會計小陳那里得知,由于大環(huán)境原因,公司早已力不從心,而大澤堅持不讓這些從中國來的”殘留孤兒”失業(yè),所以最近他一直在變賣家產(chǎn),給社員也就是職工支付工資和厚生年金(養(yǎng)老保險)。
文中主人公大澤先生當年的DD。
我看了一下他的勞力士手表,可以斷定的是,在日本這塊表是無論如何也出不了手。這只元首型雙歷表是貨真價實的原裝表,但表圈被大澤用后定制的紅寶石取代,表盤上也全鑲滿了鉆石,毫無疑問也是后做的。就我個人觀點來說,每個人都有權(quán)利”裝修”自己的物品,大到房子,小到手表,所以我不反對改造屬于自己的手表。可一旦要轉(zhuǎn)手就困難了,市場上只承認原裝,改裝得多么漂亮都沒用。任何一個典當行都不會收這只表,只能私下碰到喜歡這表的人才有希望賠本轉(zhuǎn)手。
我一時語塞,而對這個人,我更難以拒絕他,這時候責備他改裝的任何話都毫無意義。你能幫就幫,不能幫也得想辦法。幸好我很快就想出了辦法,在市場上買一個原廠的普通圈和一個普通的面盤,恢復(fù)原狀就可以換錢了。但這樣的活兒,在東京可沒人給你干。就算找到人,花費也不低于2萬元人民幣。在這些修表師眼里,原廠的東西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呀。我能找到人,畢竟大陸大有人才,也沒把”原廠”看得那么不可冒犯,更何況咱是恢復(fù)”原廠”呢。
”好。”我說,”我一定幫你,你想賣多少錢啊?我找買主時一定要心里有數(shù)啊。”
”50萬日元就可以了。買的時候花了160萬日元,加工費又花了1萬日元?,F(xiàn)在才知道,一旦加工了就不會有人理你的表。”他說。按當時國內(nèi)市價,1萬日元合人民幣75萬元,80萬日元應(yīng)該沒問題。他在經(jīng)濟上出現(xiàn)困境,更何況是為了中國歸日孤兒,我當即去銀行取了80萬日元。大澤說什么只肯收50萬,推脫了半天,他才同意多的30萬日元,算欠我的款。
從那表上卸下來的后鑲鉆圈和表盤,還在我手里留作紀念品。有時候,想換換心情,就把”后鑲鉆”加到自己手表上,玩兒個一兩天。說老實話,鉆工做得很好,一些圈內(nèi)的專家都看不出來。如果我本人不說,大家都想不到我會戴塊”改造表”(我自認為是”裝修表”),我本人也很滿意。
又過了一年,我在國內(nèi)時大澤突然給我來了。除了一頓寒暄以外,他終于又提起了我都快忘掉的。他說,公司經(jīng)營上有點困難急需點錢,問我能不能把他的那款金表帶百達翡麗出手。我一想就是那塊手動的3919,這個忙一定要幫。表友老趙一直要買一只3919,我是早就受托了但一直找不到這表,沒想到這下有人送上門來了。
但是他很急,立即就要來大陸送表。那時我在天津上班,從北京到天津也要近兩小時的車,而且他第二天一早就要帶錢回去。我立即安排了接送車,還把我科里的醫(yī)護人員召集起來,晚上給他開一個歡迎會。日本人很講面子,特別喜歡集會盡興。他們在美國沒中國這樣盡興,美國人不勸酒,根本熱鬧不起來。
百達翡麗鏈帶版3919
大澤到了天津,我都快認不出他來了,眼神很渾濁,穿著球鞋,戴著棒球帽。我說:”你怎么這副打扮?”他反問我:”這不是很帥嗎?”我說環(huán)境不同,這兒不是美國,也不是菲律賓。我立即領(lǐng)他回我家,給他換了一雙正裝鞋,打上了領(lǐng)帶。順便把百達翡麗3919放到家里,把日元給了他。他千恩萬謝,或者是我又讓他渡過了一個難關(guān)吧。
晚宴上他很興奮,或者說有點異常。白酒一杯接一杯地喝,根本不用勸。我自己很累 節(jié)日期間,人們總會選擇送心愛的人手表來表達愛意,代表自己的心。牛郎織女鵲橋相會,作為中國最傳統(tǒng)最浪漫的情人節(jié),表達愛意需要巧妙構(gòu)思。不妨選擇一款情侶對表,把愛意寫在腕間。很多品牌都推出了自己的情侶對表,為了制造浪漫氛圍,呈現(xiàn)你最愛的那一抹腕間風情。當一些話說不出口,一些愛無法言語時,可以讓時間故事替您表達!手表被作為禮物贈送與別人是很常見的,送手表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送的,不同的手表送不同的人是有不同的含義的,男生要知道送女孩手表的含義,女生要知道送男生手表的含義。,看了一天的病人,不愿說外語,就請了一個學(xué)日語的患者來當翻譯。不一會翻譯先醉了,把菜起了很多名字告訴大澤,都是很黃的名,由大澤來說惹得大家哄堂大笑。外國人說黃話沒有恥感,看大家笑還以為自己發(fā)音好呢。
我及時結(jié)束了宴會,擔心他喝多了第二天回不了東京。送他回賓館的路上,我們又談到了百達翡麗。他說:”我不太懂表,但馬尼拉免稅店的百達翡麗柜臺上有一句廣告詞打動了我:‘我們都無法擁有百達翡麗,我們只是為后代保存它而已。’所以我才買了這表,用來做傳家之寶。”
”嗯。”我說,這句話在中國的表圈也流行,”但你不是沒孩子嗎?你想留給侄子們嗎?”這時大澤眉飛色舞地掏出了手機,按了密碼,一個眉清目秀介于西洋人與東方人之間的男孩兒微笑的、可愛的面孔出現(xiàn)在手機屏幕上。
”這是我兒子,是我在菲律賓的兒子。”他平靜地說,”我買這表時兒子才3歲,受了廣告詞影響,我想為兒子留個紀念,所以買了這塊表。現(xiàn)在不行了,公司兩個月沒發(fā)工資,職工們都是歸國子女,沒有其他辦法。他們失去了生長的祖國,回到了另一個祖國,我不能讓他們無依靠、無人管,再次受到打擊。你說日本民族性有冷酷的特點,我承認。他們的親戚不會接濟他們,再說,我當時是承諾終身雇傭的。”
”那么你為什么不申請破產(chǎn)保護?”一旦申請破產(chǎn)保護,國家要承擔員工至少一年工資的。這是我所知道的日本法律,有一年緩沖,至少會有很多人找到辦法和生計。大澤堅定地說:”不行,這些對于職員都是打擊,我還有辦法,我的房子還值一億日元,我還可以賣房子,堅持兩年危機會過去的。”
”那你在菲律賓的兒子怎么辦?你夫人知道此事嗎?”
”知道,她自己不能生育,她能接受這個兒子,但不能接受兒子的母親。菲律賓是天主教國家,禁止墮胎,但夫妻登記時不問有無現(xiàn)存婚姻,所以我在那面的婚姻也是合法的。將來危機過去后,我把兒子帶回來。我公司的困難只是暫時的。”
我沒有再問,一種無言的痛苦在我心中發(fā)酵,像是有一只手在抓我的心。日本的現(xiàn)狀,老齡化嚴重,經(jīng)濟起死回生談何容易,大澤的期待只是一個幻影,我能做什么?他為了保護從中國歸日的孤兒,賣掉了給兒子的紀念品。幸好他有期望,若沒有期望他早就挺不住了。我要為他做點什么?于是,我毅然決然地把這只 百達翡麗3919保留起來,以便將來找機會給他兒子。
百達翡麗3919
沒有想到的是,他回去僅半個月,就傳來了噩耗。一天清晨,我還沒起床,大澤夫人就來了。告訴我大澤因心梗,昨夜去世了。大澤周圍的朋友們都說,希望我回日本一次,商量一下后事,參加他的告別式。我不能不去,他職工中除了我介紹的朋友的孩子外,還有6個在中國長大的戰(zhàn)爭遺孤,我也都認識。他的私人生活我也知道。我鄭重其事地給大澤夫人回了,除了說我一定去以外,希望也能見見他在菲律賓的兒子。大澤夫人十分通情達理,說不僅兒子,連兒子的母親也通知了。
告別式上,我看到了大澤的兒子,一個十分清秀、純真的小男孩,能講日語和英語。我把他叫到我的座位旁,從提包里拿出了百達翡麗3919戴到他的手腕上。我告訴他這是他爸爸送給他的禮物,一直在我那兒維修后保存。保修卡和購物者卡都沒寫名字,我讓小男孩寫上自己的名字,把這些資料裝入隨表的信封并寄出。如此一來,百達翡麗就會有他的個人檔案,我想他會是最年輕的百達翡麗注冊擁有者(只有在正規(guī)商店購入的才有這個機會注冊)。
告別式結(jié)束后,舉行了冷餐會,大家輪流上臺發(fā)言哀悼。我拿出了新買的Cannonbal(加農(nóng)炮)薩克斯管,為忠厚的老友大澤吹了一首送行曲《希望你過得比我好》。沒有樂譜架,我靠記憶演奏。在悲愴的樂聲中,在”歸國孤兒”職工的抽泣聲中,我想到大澤一生中助人的經(jīng)歷、感情的經(jīng)歷、玩表的經(jīng)歷、我們15年的友誼,視線漸漸模糊起來。一雙溫暖的小手伸過來,拭去了我流到口角的淚水,我的樂聲也戛然而止。我正視著大澤的兒子,告訴他,一切會好 的。”對了,你爸爸給你的表要愛護好,傳給你的下一代。”小男孩畢恭畢敬地站起來,給我鞠了一個躬。然后,向大澤的夫人走去,擁抱在一起。(圖/文 之家 炎彈平)
戴表是一種品位一個人難得的好品味,首先是他穿著搭配得體,符合場合,而在服裝與手表的關(guān)系也非常微妙,合體的衣服與手表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。手表不同于服裝,更能從細節(jié)體現(xiàn)出一個人的獨特的品位,好的品牌手表做工精細,造型考究,戴上一只精制的腕表,給你的身份和儀表加分。成功男士喜歡佩戴手表可以讓自己更有內(nèi)涵,美麗的女士凹上手表硬是把街上的妖艷賤貨甩出了十條街。如果一個屌絲帶上一條金燦燦的金項鏈,給人什么感覺?登徒浪子?暴發(fā)戶?還是……?而帶上一只手表,既能顯示自己的經(jīng)濟實力,又能體現(xiàn)自己的品味,含蓄而不張揚,恰到好處,給你無限的風度、氣質(zhì)和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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